「留白」数独与繁星
脑洞产物
没有过去高中的故事
简单看看吧，感觉没头没尾的
其实很早就写了，拖到现在才写完，太感动了。。。
希望大家喜欢吧～想要红心心小蓝手和评论鸭～
正文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白敬亭走进那座大楼，只有冰冷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楼层中。
顶楼。
那个黑盒子被密封在一个玻璃罩中，他嘲讽一笑，轻松地成功打开玻璃罩。
打开黑盒子的一角，露出了正在运动的红色数字，红的刺眼。
它在倒计时。
是炸弹。
白敬亭第一反应竟然是松了一口气。
虽然炸弹就是最坏的猜想，但是真的到了面对这个最坏猜想时他还是庆幸，还好没有比这更烂。
冷静下来后开始考虑对策。
当初对于这个最坏猜想他有一个最坏对策，其实是下下策，他也并不想选择，可现在他才发现他不得不采取这个措施，一直在运动的数字不允许他犹豫，不允许他贪生怕死。
想好对策后，白敬亭坐到电脑前，手指飞快地敲打键盘，但他的左手空下来打了个电话。
没打给总部。
“喂。”
“昊然，我到了。”
对方顿了顿，再开口时声音仍是平静，但细听下能听出颤抖。
“怎么样？”
“不怎么样，和我最坏的猜想一样，是炸弹。”
对方再一次沉默了。
白敬亭听见电话也传来一声叹息。
他演技很烂地无所谓开玩笑：“你怎么也叹气啊，我发现的时候我也叹了口气。”
对方没有戳穿他的伪装，很久才开口说话。
“你要怎么做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他没说实话，小心翼翼地用手捂住手机下端，减小敲打键盘的声音。
“听着白白，”刘昊然的语气回归到往日的坚决与淡定，有条不紊，从容不迫地命令着。“你马上去广播中心大厦，让工作人员立刻广播这个消息，并让群众立即疏散，集合到旁边的郊区躲避危险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做完这项工作别再给我回到这里，我待会儿去请求总部派直升机接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“白敬亭，”刘昊然敏感地留意到那人爽快答应下的敷衍和心不在焉，“你有在听我说话么？”
“听着呢，”电脑上出现「程序已启动」一行字，白敬亭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，全身一下子放松下来，温柔地笑着，“但我并不打算听你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？！”刘昊然突然发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没由来的恐惧攥得紧紧的。
“冷静点儿昊然，听我说，”白敬亭起身，慢慢地朝窗边走去，语气依旧柔和，“刚才我和你通话的同时我已经开启了这座大楼的保护程序，现在整座大楼被非常封闭地保护在了坚固的蓝色防御墙里，就算这颗炸弹有再大的威力都不可能伤害到这座小城一丝一毫，除非它是型号115的新型炸弹，也仅仅会炸毁周围的无人营地。”
白敬亭看向漆黑的夜空，今天的星星很多，零散地落在天边，一闪一闪的，下面是灯火阑珊的小镇，那里的人丝毫不知他们即将会有一场灾难。
他伸出手，原本没有任何障碍的空气中出现闪着蓝色荧光的透明墙，指尖感受到了坚硬的触感。
“没有人能够进来，我也不可能出去。”
“白敬亭你他妈是不是疯了？！！”对面的声音不出所料地在白敬亭耳边炸开。而刘昊然只觉得血液都凝固了，一瞬间的窒息感，“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英雄了啊？！！你这就是在找死！！”
“如果采用你的办法，根本没有时间转移所有人群，到最后还是会死伤无数。”
“我知道！！但我没有别的办法！！这是最正确最唯一的办法！！可你现在的对策呢！！很完美么？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到最后连骨灰都找不到！！”刘昊然吼道，他现在大脑一片空白，他觉得白敬亭就是个傻逼他妈是不想活了么？！！
“我知道。”白敬亭从始至终都很平静，蓝色荧光倒映在他无法看透内心的眼眸底处，幽幽地盘旋着。“但对不起，我这一次不能听你的了。”
“白敬亭！！服从命令是军人的职责！！”
“对不起，反正这次任务后我也不会再是军人了。”
“你就站在那里不要乱动，我现在就去找你，你他妈给老子老实待着！！”
刘昊然还在不断地说些什么，但白敬亭是不会听进去的，他毫不犹豫地按下挂断。
整个世界瞬间安静得可怕，仿佛只剩他一人。
电话挂断后还在不断的打来，他知道是昊然，便任由电话铃声肆意疯狂地响着。
白敬亭静静地看着窗外，呼吸平稳。
炸弹倒计时的嘀嘀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，嘀嗒，嘀嗒。
正如生命即将到达终点的钟声。
在炸弹还有十七分钟爆炸的时候，刘昊然竟然坐着小型载人飞行器出现在白敬亭眼前，在窗户外被无形的防御墙隔开。他看起来挺狼狈的，黑色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，白色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并没有系上。
“白白。”
那人声音沙哑，哽咽地低声唤道。
刘昊然了解他，只要是白敬亭做出的选择，无论谁都不可能说服他，包括刘昊然。
所以他只能赶到这里。
白敬亭挑挑眉，算是对刘昊然的出现表示惊讶。
没等刘昊然说话，白敬亭却先开口。
“昊然，你知道么，当我接下这个任务时我就没打算能活着回来。”白敬亭轻声说道，淡淡的声音散在空气中。“不管是炸弹还是真的黑匣子，我回去之后都会被总部秘密处理掉，因为这关系到军事机密，总部不可能让任何活着的人知道这件事。”
“所以，”白敬亭的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棂，“与其回去后被悄无声息地杀死，还不如死在这里，没准还能落个英雄的称号也不错。”说到最后他还笑了一下。
刘昊然在窗边，已经眼眶发红。
“可你有想过我么？”
白敬亭眉眼间流露出温柔。
“当然，否则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。”
“但你如今这样做却是要留我一人。”
“你是幸存者，你要活着。”
“什么是幸存者。”
“把死人的生命活在自己身上。”白敬亭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妙的安全感，“你要替我活下去。”
他目光坚定，眸中燃起火焰般的光芒，热烈而闪耀。
刘昊然用力抹了下眼角，挺直腰板颤抖地敬了个军礼。
“我答应你。”
在战火纷飞的乱世中，这是两个少年平凡却毕生的约定。
他们怀着对彼此的敬畏，虽从此天各一方，但始终一路同行。
两人共度了短短的一小阵沉默。
刘昊然的思绪飘向远方，开口时已带有回忆的痕迹。
“白白，你记得咱们俩高中那时候有一次偷偷跑出去看星星么？”
白敬亭微微一愣，随即轻笑。
“忘不了。”
“今天的星星，和那晚的一样美。”刘昊然低声说，嘴角扬起怀念的笑意。
“一晃眼，咱们都长大了。”白敬亭偏过头看他，“如今你倒是敛了自己冲动的性格。”
“可我一点儿也不想改。”刘昊然说到这就有些颓，“时代在改变，我不能改变世界，就只好改变我自己咯。”他无奈地耸耸肩。
“我更喜欢那时候的你。”白敬亭眨眨眼。
“现在不喜欢了？嗯？”刘昊然咧咧嘴，威胁似的露出自己的虎牙，那人却反而好笑地低头笑着。
“不过，”刘昊然把问题抛回去，“你可是从那时候就像现在这么沉稳有主见了。”
“谁说的，那都是表面的不了解。”白敬亭撇撇嘴，然后冲刘昊然翻了个白眼，“高中时期我可跟你干了不少缺心眼儿的事。”
“嘿嘿。”刘昊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。
白敬亭看着他，转头看向炸弹，扯了扯嘴角，已有苦笑的意味。
“昊然，”
他的眼亮晶晶的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漫出来。
“还有三分钟。”
刘昊然一下子僵住，手慢慢放下，坚持已久的强颜欢笑终于在脸上支离破碎。
“还有三分钟。”他不由得呢喃重复。
刘昊然望向白敬亭的双眼，里面有满天的繁星，也有难言的悲伤。
自己的眼睛也开始发涩了，操。
“昊然，”
他听见白敬亭闷闷的声音从防御墙那边传来。
“嗯，你说。”
“昊然，”白敬亭红着双眼，声音很低，“你爱我么？”
“刘昊然，你爱我么？”
刘昊然的手缓缓贴在蓝色荧光的防御墙上，一滴泪落下，哽咽着说。
“爱，”
“一直都爱。”
“不管是从前，现在，还是未来，”
“我爱你。”
白敬亭也将手放在防御墙上，覆在刘昊然的手心，十指相对。他下意识蜷缩了下手指，感觉到坚硬的阻碍，才慢慢舒展开来。
刘昊然的手比白敬亭的手小，他们平常走在一起时，白敬亭总是用他骨骼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握住那人的手，很温暖。
可如今，他却再也不能握住那人的手了。
白敬亭闭上眼，嘴角抿着一个悲伤的弧度，有泪水划过眼角的痣。
“你走吧。”白敬亭说道。
“嗯。”刘昊然低下头，看不清表情，“我走了。”
“走吧，再见。”白敬亭倔强地睁大双眼，留眼泪在眼中打转。
刘昊然扬起头，视野模糊。
他开口，声音沙哑，带着某种无力感却有种奇异的坚定。
“我走了，再见。”
这句道别说的认真，仿佛用尽生命。
刘昊然走了，在漆黑的夜里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。
他一转身，在白敬亭面前忍了许久的眼泪便夺眶而出。
自己身后的那个人，三分钟之后就会与他分别了。
刘昊然知道这个转身后，他就真的与白敬亭在两个世界里对望了。
然而他别无选择。
这种明知结局，却无法扭转的感觉，非常难受。
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。
但刘昊然不甘心。
他想让白敬亭活下去，无论牺牲什么。
所以。
刘昊然停下来。
白敬亭愣愣地看着他。
“白敬亭。”
他没有回头，只是向后挥挥手。
“等着我去找你。”
白光一闪，刘昊然乘着飞行器已经离开。
“好。”
白敬亭抬起头仰望星空。
炸弹的警报声还在响着，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急促了些。
在生命的最后几十秒，白敬亭选择闭上双眼。
听别人说，一个人临死的时候脑海里会回顾自己的一生。
白敬亭闭着眼时，记忆突然都变得清晰。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，那些不曾察觉的细节，渐渐浮出水面。
他想起他和刘昊然高中的第一次见面，想起他俩打过的唯一一场架，想起他俩一起去北京的胡同，想起那晚的星星，想起第一次牵手的紧张，想起他和他的一切。
白敬亭以前觉得，那样平凡的日子细水长流，能波澜不惊过一辈子。
然而自从和刘昊然一起进入总部后，白敬亭无力地认为那只是麻木的奢求。每天都在死亡的边缘挣扎，每天晚上闭上眼都担心自己看不见明天的日出，每次他俩当中一个人外出做任务，剩下那人都是做好最后一次见面的准备。
白敬亭有时会想。这样的生活苦么？
他不知道。
也许不苦，毕竟这是他不顾父母安排的前途，自己做出的选择。
况且白敬亭的身边还有刘昊然，如果没有他，白敬亭可能真的会熬不下去。
也不是没想过放弃，只是每次想到那人带着颗虎牙的阳光笑容，白敬亭就会告诉自己必须坚持。
就算只是为了那个人，他也不能退缩。
炸弹的警报声几近疯狂，歇斯底里地宣布着最后的时间。
00:19:56
白敬亭突然想起高中时刘昊然曾经送给他一本书，里面夹着张数独。
00:19:57
刘昊然那时笑嘻嘻地告诉他，那本书有那张数独的答案，那就是他想要和白敬亭说的话。
00:19:58
白敬亭尝试过解那张数独，可理科从来都不是他的强项，到头来只是白费力气。后来随着时光流逝，他也忘了去问刘昊然答案到底是什么。白敬亭还记得那本书在他家书柜上的哪个位置呢，估计都快落了一层灰了吧。
00:19:59
白敬亭笑笑。
他如今倒是想知道答案。
却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00:20:00
轰——
白敬亭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睁开眼。
他在一片混沌的白茫中缓缓睁开眼，看见白色的天花板。
大脑的神经系统速度极慢地恢复着，白敬亭静止似的躺在床上，随即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自己竟然在医院，还活得好好的。
四肢渐渐有了知觉，他发觉自己的右手正被人紧紧攥着。
白敬亭微微侧头，看见魏大勋坐在床边，头垫着手臂趴着，好像睡着了，可他的手仍牢牢地抓住白敬亭的五指。
白敬亭试着想要动动手指，却把本来就没睡死的魏大勋惊醒了。
魏大勋抬起头，迷迷糊糊地盯了会儿白敬亭，然后眼睛瞬间亮晶晶的：“你醒了小白！！”白敬亭感觉到握住自己手的力度加大几分，“你终于醒了！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？！”
“不知道。”白敬亭淡淡一笑，手从魏大勋的掌心里抽出。
魏大勋依旧是灿烂的笑，一如既往的梨涡，可眼底深处的丝缕失落让白敬亭不忍心直视：“小白你，你渴不渴？我去给你倒水。”
白敬亭轻轻摇头：“不用。”他问魏大勋，“我怎么会活下来？”
魏大勋身子不易察觉地一僵，垂在背后的手下意识握紧：“……总部派人去救你了。”
白敬亭一言不发，安静地看着魏大勋的眼。
魏大勋内心不安。
“昊然呢？”
魏大勋无法逃避，听见白敬亭问出这话的一刹血都凉了，说不出话。
“我问你刘昊然呢？”
白敬亭重复，语气毫无涟漪，可魏大勋认识白敬亭这么多年，自然是看的清那人平静面具下能摧毁一切的烈火。
“他……”
魏大勋艰涩地开口，声音有些发哑。
“小白我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，我只知道他要去救你，我不知道情况这么严重……”
“我劝过他，因为我有预感，事情不会很简单。可他不听，直接摔门就走了……”
“其实……我怕你出事，想要你安全回来，也就没怎么拦他。我抱着侥幸，觉得你俩肯定都能回来，可我真的没想到……”
“小白，都是我的错，都怪我没拦住他。”
“你，你要是恨我，就放开了揍吧。”
魏大勋说到最后，眼眶红红的。
白敬亭没有说话。
许久，沮丧地垂着头的魏大勋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：“出去。”
魏大勋知道那人说的是自己，便吸吸鼻子，抹着眼睛就出去了，顺便带上门。
魏大勋走后，白敬亭很长时间没有任何反应。
他缓缓靠在墙壁上，发现自己的指尖在颤抖。
抬手，掩住脸，看不清表情。
原来……那不是梦。
白敬亭昏迷的时候，看见了刘昊然。
当时的自己躺在被炸毁的大厦残骸中，浑身都在疼，胸口好似有千斤重的石头碾压着，喉间发甜。
眼皮沉得睁不开，但他像感应到了什么似的努力偏头向身旁看去。
他看见了刘昊然，同样狼狈地靠在一块断梁上，满脸是灰还带着几条血痕。注意到白敬亭的视线，刘昊然还笑了一下。
白敬亭觉得自己在做梦。他怎么会看到昊然呢？但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，所以想多看那人几眼，也就没出声。
“白白。”
刘昊然咳嗽几声，用手抹了下嘴角，手背蹭上血迹。他费力地伸出手，温柔地触碰到白敬亭的脸，轻轻揉了几下。
“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。”
“我怎么会让你离开我呢？就算是离开，也是你好好活下去。”
“你肯定会惊讶我为什么能进入防御墙，但我不告诉你。”
刘昊然嘿嘿笑着，又咳嗽几声。
“这个方法是何老师教我的，只教了我一个人，连魏大勋都没告诉。”
刘昊然扬扬自得。
白敬亭忍不住也笑了，但胸口的撕痛让他不由得皱眉。
冷不丁被刘昊然按住眉间，用力抚平。
“别老皱眉了，不好看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白敬亭从齿间挤出声音。
“白白，你还记得我送你的那张数独么？”
“都给你这么多年了，也没个回话，是不是没解出来啊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这理科白痴肯定不会，所以早就把答案藏在书里。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找到喂。”
“这次回去后，一定要看看啊，以后我可就没机会亲口跟你说了。”
“白敬亭，”刘昊然的声音渐渐变弱，带着小小的哭腔，却又还在笑。
“我会很想你的，你可不能忘了我啊。”
“你一定要给我活得好好的，别让我白牺牲了。”
“我爱你，很爱很爱你，就像星星喜欢月亮一样爱你。”
“再见了。”
此时，床上那人的肩膀一耸一耸的，有泪水自指缝流出。
三年后，东京。
白敬亭戴着个渔夫帽遥遥地站在樱花树林外，看着粉白花影下的人海潮汐。
那件事情过后，他就让魏大勋帮自己离开总部。
虽然魏大勋不太乐意，但心里的内疚让他动用一切人脉想尽办法，最后终于帮白敬亭逃离了总部的控制。
离开总部后，白敬亭用多年来的积蓄在北京给父母买了套房让他们安顿下来，然后便打算去东京定居。
魏大勋起初想跟着他来东京，被白敬亭拒绝了。他去东京就是想一个人独自生活，安静平淡，要是带上魏大勋这个话唠，白敬亭恐怕会被烦死。
况且，白敬亭不是不知道魏大勋对自己的那份深藏于心的感情，所以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魏大勋。
白敬亭走进那片樱花树林。
上高中的时候刘昊然跟白敬亭说过，他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去东京看樱花，问白敬亭要不要跟着一起。当时白敬亭还嘲笑刘昊然一个大男人喜欢樱花这么粉嫩的东西。
他伸手轻轻碰了一朵樱花。这花的确漂亮，淡粉色的花瓣向深逐渐化为细腻的白，夹着青葱的叶，地上落满了繁花，走路时都要小心翼翼，生怕污浊了书画般的地面。
白敬亭将树梢靠近鼻尖，深深嗅了嗅，很香，让人不由自主地弯起嘴角。
今天，我带你来看樱花了。
晚上。
白敬亭吃完晚饭，坐在小院子里的吊椅上，轻轻地晃悠着，抬头仰望天空。
东京的空气特别好，不像北京，那天儿总是灰蒙蒙的。
今天晚上星星很多，一颗一颗地接连闪着，镶嵌在漆黑的夜空上。
白敬亭闭上眼，小睡一会儿。
今天晚上的星星，和咱俩高中那次偷跑出去看的星星一样美。
那张数独。
白敬亭抽出放在书架最里侧那本书，翻开。
那时一出院白敬亭就回到家找到那本书还。跟刘昊然说的没错，他已经给白敬亭写好了答案，就夹在纸缝中，白敬亭过了这么多年竟然从来没看到过。每次想到这儿白敬亭就想给自己一巴掌。
第一次看到答案时白敬亭哭了，很不像个男人。
上面写着：
“我喜欢白敬亭。”
我也很喜欢你，哪怕如今你不在我身边，我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。
你说你喜欢我就像星星喜欢月亮，可你知不知道，月亮也愿意用所有温柔的光将星星揽在怀里。
你的时代从此定格在那一刻，而我将会把你的生命活在我身上。
终有一天，我会去找你。
所以你还是在奈何桥上再转悠转悠吧，等着我牵着你的手走向下一世。
Fin.